曾见过太爷爷锻剑,当时太爷爷说:“等将来,会有年轻人把这剑续上,把这手艺传下去。
”如今看着王武浩的背影,他忽然明白,所谓传承,
从来不是一个人的事——是太爷爷的坚守,是爷爷的牵挂,是王武浩的执着,
也是小李、小吴,还有巷子里每一个盼着重见英九剑的人,一起把这缕烟火气,攥在了手里。
锤声还在巷子里回荡,混着远处卖糖人的吆喝声、风吹过玉兰树的沙沙声。王武浩停下锤,
看着剑坯上已隐约可见的九道脊线,轻轻吁了口气。他知道,这只是开始,
后面还有八次淬水、九道纹样,还有无数个要守在炉边的日夜。但只要这炉火不熄,
只要身边还有这些帮着他的人,英九剑就一定能重见天日,江南铸剑的手艺,
就一定能跟着巷子里的烟火气,一代代传下去。等第二遍淬火的白雾散去,
王武浩把剑坯放在工作台时,指尖终于有了一丝酸麻。他刚想揉一揉手腕,
就见小李抱着块磨石跑进来,磨石边缘还沾着细沙:“武浩哥,我按你说的,
把磨石泡了三天水,现在磨剑不会崩刃!” 王武浩拿起磨石,
指尖蹭过细腻的石面——这是小李从后山找来的青刚石,听说为了找块成色好的,
他在山里转了整整一下午,裤腿都被荆棘划烂了。“辛苦你了。”他说着,
将剑坯抵在磨石上,开始细细打磨。磨石与金属摩擦的“沙沙”声,混着窗外的蝉鸣,
倒让铸剑坊多了几分安稳。 陈叔坐在门槛上,看着王武浩低头打磨的样子,
忽然从口袋里摸出个布包:“这是你太爷爷当年用的油石,比现在的磨石细,
等磨到剑刃泛光时用,能让剑身上的水纹更清楚。”布包打开,里面是块巴掌大的油石,
表面被磨得发亮,边缘还留着太爷爷的指痕。 王武浩接过油石,心里一阵发烫。
他想起爷爷曾说,太爷爷晚年时,总把这块油石带在身边,没事就拿出来擦一擦,
说“等剑续上了,得用它磨最后一遍”。如今油石到了自己手里,倒像是太爷爷隔着时光,
递来了一份嘱托。 正磨着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