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珩常年征战在外,王府后院空虚,无人管束。最重要的是,
凭借他“克妻”的名声和煞神的威名,想必也没什么人敢上门打扰。只要她安分守己,
岂不是比在沈府看人脸色更自在?想到这里,沈知意甚至觉得这桩婚事,也并非全无好处。
接下来的几天,沈府上下为二小姐沈月柔与瑞王的婚事忙得团团转,
而沈知意替嫁镇北王的事,也在一种心照不宣的沉默中定了下来。无人来询问她的意见,
仿佛她只是一件可以被随意安排的物品。沈知意乐得清静,在自己的小院里该吃吃,该喝喝,
甚至还抽空画了几张王府后院规划的草图,打算过去后开辟个小菜园,再搭个秋千。
婚期定得匆忙,几乎是圣旨下达后的第十日。成婚当日,十里红妆,吹吹打打,
场面倒是给足了一位亲王应有的体面。沈知意凤冠霞帔,由伴娘搀扶着,
完成了所有繁琐的礼仪。盖头下的她,面色平静,甚至还在花轿里小憩了片刻。
镇北王府一派威严气象,朱漆大门上的铜环在日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
府内的仆从们规矩森严,行动间悄无声息,透着一股军营般的肃杀。拜堂时,
沈知意能感受到身旁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形带来的压迫感。隔着红盖头,她看不清他的模样,
只能闻到一股清冽的,混合着淡淡檀香和冷铁的气息。礼成后,她被送入布置一新的婚房。
房间里红烛高燃,锦绣堆叠,一派喜庆。但空气里弥漫着的冷清,却与这满室鲜红格格不入。
沈知意自行掀开了盖头的一角,打量了一下环境。很好,陈设华贵,空间宽敞,
符合她对“高级养老院”的预期。她活动了一下被凤冠压得酸痛的脖颈,
对陪嫁过来的青黛和赵妈妈吩咐道:“把这凤冠帮我取下来吧,重死了。
”赵妈妈吓了一跳:“小姐,这……这不合规矩,得等王爷来……”“等他做什么?
”沈知意不以为意,“他若不来,我岂不是要顶着一晚上?取下来,无妨。
”青黛最是听小姐的话,闻言立刻上前,小心翼翼地帮沈知意卸下了沉重的凤冠。顿时,
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