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她,冷笑一声,“阿姨,教养这个词,从您嘴里说出来,还真是充满了讽刺意味。
一个随意拿别人贵重物品、在餐厅里大呼小叫、把别人的付出当成理所当然的人,
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教养?”“你!”刘芬被我堵得脸色涨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好了妈,
你少说两句!”陈旭把他妈往后拉了拉,然后看向我,语气放软了些,“微微,
我们能进去说吗?”我没说话,算是默许了。他们三人走进房间,刘芬一屁股坐在我的床上,
那双在沙滩上踩了一下午的鞋,就那么印在了我洁白的床单上。我眼里的寒意更深了。
“微微,”陈旭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要促膝长谈的架势,“我知道,今天我妈说的话,
做的事,让你不舒服了。我代她向你道歉。”说着,他就要鞠躬。
我往后退了一步:“不必了。我只想知道,你们现在来找我,到底想干什么?”陈旭直起身,
脸上有些挂不住。一直没说话的陈建国,这时终于开口了,声音沙哑低沉:“微微啊,
我们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今天这事,的确是刘芬不对。但是,你也不能这么不给我们面子。
这趟旅行,是你安排的,我们是客人。哪有主人把客人扔下的道理?
”我简直要被这套逻辑气笑了。“叔叔,您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是邀请你们来玩,
但我不欠你们的。我花钱,是想买个开心,不是来买气的。既然大家都不开心,那我觉得,
这趟旅行,也没有必要再继续下去了。”我的话音刚落,刘芬就从床上弹了起来。
“什么意思?你想把我们赶走?林微我告诉你,门儿都没有!机票酒店都是你订的,
你想半路撂挑子?我们回去的路费你给报了?这几天的损失你赔吗?”“损失?”我看着她,
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们有什么损失?从头到尾,你们花过一分钱吗?
”“我们花了时间!花了精力!”刘芬理直气壮地嚷嚷,“我为了来这儿,
把我跳广场舞的时间都给推了!我这损失不大吗?”我看着眼前这三个面目可憎的人,
突然觉得无比疲惫。和他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