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不是陈家的小姐了?”我听了也觉得有些过分。女子爱俏,天经地义,
一盒胭脂也花不了多少钱。我找到柳书玉,委婉地提了这件事。她正在核对药材的账目,
闻言,只是淡淡地抬了下眼。“夫君,你可知小妹上个月,光是买胭脂水粉,花了多少钱?
”我摇了摇头。柳书玉翻开另一本账册,推到我面前。“三两七钱银子。”我倒吸一口凉气。
三两七钱!这都快赶上我一个月的俸禄了!我以前怎么从来不知道,她这么能花钱?
柳书玉指着账目,继续说:“这还是记在账上的,没记账的,怕是只多不少。”“夫君,
你觉得,在我们连给娘买药的钱都快拿不出来的时候,
她花这么多钱去买一瓶涂在脸上的东西,合适吗?”我被她问得哑口无言。
我只觉得脸上臊得慌。我这个状元郎,读了满腹经纶,却连自己家的账都算不明白。
真是个笑话。我灰溜溜地回了书房,把陈蓉给训了一顿。陈蓉哭着跑去找我娘告状。
我娘自然是心疼女儿的,拄着拐杖就来找柳书玉理论。“柳氏!你这是什么意思?
蓉儿是我陈家的女儿,买盒胭脂怎么了?你是存心不想让我们娘俩好过是吧?
”我娘气势汹汹。柳书玉却不慌不忙,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
里面是几支上好的血燕。“娘,您误会了。儿媳不是舍不得钱,只是想把钱花在刀刃上。
”她把燕窝推到我娘面前。“这是儿媳今天托人买的上好血燕,对您的身体最有好处。
只是这燕窝价格不菲,家里的银钱实在紧张,只能委屈小妹,暂时省下些胭脂钱了。
”她顿了顿,看着我娘,眼神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为难”。“毕竟,在儿媳心里,
什么都没有娘的身体重要。您说是不是?”我娘看着那几支晶莹剔透的血燕,
再看看一脸“孝顺”的柳书玉。她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来。她能说什么?
说女儿的胭脂比自己的命还重要?她要是敢这么说,传出去,
整个京城的唾沫星子都能把她淹死。最后,我娘只能憋着气,把燕窝收下了,
恨恨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