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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姜柠，一个平平无奇的实习生。
上班第一天，就被职场老油条丽莎当成了专属丫鬟，端茶倒水，复印文件，还要替她背锅。
同事们都笑我傻，劝我忍。
丽莎更是得意，以为拿捏了我的职业命脉。
没人知道，这整栋写字楼，都是我的。
我来实习，只是想看看我租客公司的企业文化。
现在看到了。
不太满意。
所以，我决定亲自出手，帮他们“优化”一下。
1.我的新杯子，有点贵
我叫姜柠。
今天是我当实习生的第一天。
工位很小，就在办公室的角落，对着打印机。
一个穿着职业套裙，画着精致妆容的女人踩着高跟鞋过来。
“新来的？”她问，下巴抬得很高。
我点头。“是的，丽莎姐。”
她把一个空杯子放在我桌上。
声音不大，但很有穿透力。
“去，给我泡杯咖啡，要手磨的，不加糖，两块奶精。”
我看着那个杯子。
骨瓷的，描着金边，看着不便宜。
“好的。”我站起来。
她很满意地点点头，扭着腰走了。
办公室里有几个同事偷偷看我，眼神里带着同情。
我拿着杯子去了茶水间。
茶水间里，两个女同事正在聊天。
看到我，她们停了一下。
其中一个短头发的，叫小雨，对我笑了笑。
“你是新来的实习生吧？我叫孙雨。”
“我叫姜柠。”
“别理丽莎，她就那样，欺负新人是她的爱好。”另一个同事压低声音说。
我笑了笑，没说话。
我打开柜子，拿出咖啡豆，放进研磨机。
机器嗡嗡作响。
孙雨凑过来说：“她那个杯子，可宝贝了，德国买的，好几千呢。你小心点，别弄坏了。”
我点点头。
“谢谢提醒。”
咖啡磨好了，我冲泡，加奶精，动作很标准。
端着咖啡往回走。
刚走到丽莎工位旁边。
她突然一转身，胳膊肘正好撞在我手上。
“哗啦”一声。
滚烫的咖啡泼了她一身，也溅了我一手。
更重要的是，那个金边的骨瓷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整个办公室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看着我们。
我手背红了一片，火辣辣地疼。
丽莎看都没看我，尖叫起来。
“我的杯子！”
她蹲下去，看着地上的碎片，声音都在发抖。
然后她猛地站起来，指着我的鼻子。
“姜柠！你怎么办事的！你知道这杯子多贵吗！”
我没说话，只是看着她。
“你一个月的实习工资都赔不起！你是不是故意的？”
她的声音越来越大，吸引了更多人围观。
我平静地开口。
“不是我撞的你，是你撞的我。”
丽莎气笑了。
“你还敢顶嘴？大家可都看着呢，就是你端着咖啡走路不长眼！”
她环顾四周。
“你们说，是不是？”
没人说话。
但那些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一个笨手笨脚，还惹了祸不敢承认的实习生。
“我赔。”我说。
丽莎愣了一下，随即冷笑。
“赔？你说得轻巧。这杯子五千八，你拿什么赔？”
她就是要当众羞辱我。
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把你收款码给我。”
丽莎一脸看好戏的表情，调出收款码。
我扫了一下，输入金额。
五千八。
支付成功。
我把手机界面给她看。
“赔完了。”
丽莎的表情僵在脸上。
办公室里的人也都愣住了。
一个实习生，眼睛不眨地就转了五千八？
我没理会他们的惊讶。
我看着丽莎，一字一句地说。
“杯子我赔了。现在，我们算算你烫伤我的事。”
我举起我通红的手背。
“还有，你裙子上这些咖啡渍，是我造成的，我可以赔你干洗费。”
“但是，”我顿了一下，目光扫过她惊愕的脸。
“我的杯子，你也弄碎了一个。”
我从我的帆布包里，拿出一个保温杯的碎片。
那是我刚才在茶水间，自己悄悄摔的。
一个印着卡通图案的普通保温杯。
丽莎看着那堆碎片，像看个傻子。
“你那破杯子……”
“这个杯子，是我过世的奶奶留给我的遗物。”我打断她，声音不大，但很清晰。
“对我来说，它是无价的。”
“我不要你赔钱。”
我看着她的眼睛。
“我要你道歉。”
2.那份名单，划掉几个名字
丽莎的脸，青一阵白一阵。
“你……你胡说八道！你讹人！”
她怎么也没想到，我会来这么一出。
“我没有讹你。”我语气平淡，“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这个杯子对我意义重大，你弄坏了它，道歉是应该的。”
办公室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大家看我的眼神变了。
从同情，变成了惊疑和一丝看戏的兴奋。
一个敢跟丽莎硬刚的实习生，百年难遇。
“你……”丽莎指着我，气得说不出话。
这时候，总监办公室的门开了。
一个地中海发型的中年男人走出来，皱着眉头。
“吵什么吵！这里是公司，不是菜市场！”
他叫赵德龙，我们部门的总监。
丽莎像是看到了救星，立刻换上一副委屈的嘴脸。
“赵总，您可要为我做主啊！这个新来的实习生，不仅打碎了我五千多的杯子，还拿个破烂玩意儿讹我！”
赵德龙看了看地上的碎片，又看了看我。
眼神里充满了不耐烦和鄙夷。
“新来的？叫什么？”
“姜柠。”我说。
“小姜是吧，”他清了清嗓子，“丽莎是我们公司的老员工，也是你的前辈。就算她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你作为新人，也应该多担待，多学习，而不是在这里跟她顶撞。”
一番话，说得冠冕堂皇。
典型的和稀泥，而且是偏架。
“你的杯子，多少钱买的？”他问我。
“钱买不到。”
“那就是不值钱了。”赵德龙下了结论，“这样吧，你的医药费，公司给你报销。杯子的事，就算了。赶紧把这里收拾干净，别影响大家工作。”
他转向丽莎，语气温和了许多。
“丽莎，你也少说两句，裙子拿去干洗，费用我给你批。”
说完，他转身就要回办公室。
完美的处理方式。
既维护了老员工，又“大度”地安抚了新人。
所有人都觉得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我开口了。
“赵总。”
赵德龙停下脚步，回头看我，有些不悦。
“还有什么事？”
“您刚才说，前辈做得不对，新人也应该担待。”我看着他，“所以，您的意思是，在这家公司，对错不重要，资历才重要？”
赵德龙的脸色沉了下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质疑我的管理方式？”
“我不敢。”我说，“我只是想确认一下公司的价值观，方便我以后更好地适应。”
我的话，像一根软针，扎进了他最虚伪的地方。
办公室里，已经有人在偷偷用手机录像了。
赵德龙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你……你这个实习生，思想很有问题！我看你不太适合我们公司！”
这是在威胁我，要开了我。
丽莎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笑。
“算了。”我突然说。
我低下头，像是妥协了。
“赵总说得对，是我不懂事。我这就收拾。”
我蹲下身，开始捡地上的碎瓷片。
赵德龙以为我服软了，重重地哼了一声，转身进了办公室。
丽莎也得意地瞥了我一眼，回去擦她的裙子。
一场风波，似乎就这么平息了。
我低着头，没人看到我的表情。
我一边捡碎片，一边拿出手机，发了条微信出去。
收信人是“陈叔”。
内容很简单。
“查一下丽莎和赵德龙的停车位信息。”
发完，我把手机揣回兜里。
然后，我抬起头，对着办公室角落里，那个不起眼的监控摄像头，露出了一个微笑。
是的，道歉。
你们很快就会来跟我道歉了。
而且，是以一种你们绝对想不到的方式。
下班后，我没有直接回家。
我坐电梯到了一楼大厅。
保安陈叔正在值班室里喝茶。
看到我，他立刻站了起来。
“小姐。”
“陈叔，坐。”我走进去，关上门。
“查到了吗？”
陈叔递给我一张纸。
上面是丽莎和赵德龙的车牌号，以及他们每个月缴纳的停车费记录。
都是标准价格。
“他们两个，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我问。
陈叔想了想。
“赵德龙上周有两天，是坐着丽莎的车一起来上班的。而且……”
他压低了声音。
“有一次我夜里巡逻，看到他们两个从赵德龙的办公室里出来，衣衫不整的。”
我点了点头。
果然不出所料。
“我知道了。”
我拿出另一份文件，递给陈叔。
“这是最新的写字楼租赁户行为准则，你找个机会，贴在公告栏上。”
陈叔接过去看了一眼，愣住了。
新增的条款里，有一条特别显眼。
“为维护写字楼内良好工作环境，严禁任何形式的办公室恋情及不正当男女关系。一经发现，本楼物业有权要求租赁公司对其进行严肃处理，甚至单方面终止租赁合同。”
陈叔吸了口凉气。
“小姐，这……这是不是太狠了？”
“不狠。”我笑了笑，“这是为了净化空气。”
我走出值班室，抬头看了看这栋属于我的大楼。
“对了，陈叔。”
“诶，小姐您说。”
“下个月的物业优秀员工评选，把保洁部的李阿姨名字加上去。”
“李阿姨？”陈叔有点意外，“她平时挺沉默寡言的啊。”
“她今天，默默地递给我一个创可贴。”
我说完，走进了夜色里。
名单上的人，可以开始一个一个划掉了。
第一个，就从停车费开始吧。
有人，该补缴一点“特殊服务费”了。
3.保安亭里，有我的VIP座位
第二天，我照常上班。
丽莎看到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她把我叫到茶水间，扔给我一沓厚厚的资料。
“这些，今天之内全部录入电脑，做成PPT。下班前我要检查。”
我翻了一下，全是些陈年的销售数据，杂乱无章。
正常情况下，这至少是三天的工作量。
她这是变着法地折腾我。
“好的。”我接过资料，一句话都没多说。
丽莎看我这么“听话”，撇了撇嘴，走了。
孙雨偷偷凑过来。
“姜柠，这根本不可能完成啊！她故意整你呢！”
“我知道。”我把资料理了理，“没事。”
我坐回工位，打开电脑。
我没有马上开始录入数据。
我先是给一个号码发了条短信。
“帮我做个数据分析和PPT模板，原始数据稍后发你。要快。”
然后，我才开始慢悠悠地，把那些资料一页一页地扫描，存成图片。
再把这些图片打包，发了过去。
做完这些，我戴上耳机，开始听音乐。
看起来，就像是已经在放弃挣扎，准备破罐子破摔了。
办公室里的人看我的眼神，更加同情了。
丽莎路过我工位好几次，每次都带着一脸“看你怎么死”的冷笑。
下午三点。
我的邮箱里收到一个文件。
打开一看，是一个设计精美，逻辑清晰的PPT。
所有数据都已经录入，并且做好了专业的图表分析，甚至还提出了几点很有见地的营销建议。
比丽莎要求的好一百倍。
我把PPT存好，继续听音乐，偶尔敲几下键盘，假装在忙碌。
快下班的时候，丽莎过来了。
“怎么样了？做完了吗？”她敲着我的桌子。
“做完了。”我取下耳机。
“做完了？”她一脸不信，“拿来我看看。”
我把PPT点开，展示给她看。
丽莎的眼睛一点点睁大。
从不屑，到惊讶，再到难以置信。
“这……这是你做的？”
“是啊。”我一脸无辜，“很难吗？”
她的脸涨得通红，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本来想看我加班到深夜，或者交一份乱七八糟的东西上来，然后狠狠地羞辱我。
结果，我交出了一份她自己都做不出来的完美答卷。
她拿着鼠标，快速地翻着PPT，想找出一丝一毫的错处。
但她失败了。
“哼，算你运气好。”她最终只能悻悻地丢下这么一句，走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笑了笑。
手机震了一下。
是陈叔发来的微信。
一张照片。
电梯口的公告栏，那份新的《租赁户行为准则》已经贴上去了。
字体加粗，位置显眼。
鱼饵，已经放下。
就等鱼儿上钩了。
晚上，我没回家。
我去了保安亭。
陈叔给我泡了杯茶。
“小姐，都按您说的办了。”
“嗯。”
我坐在保安亭里，看着监控屏幕。
屏幕被分成了十六个小格，监控着大楼的各个角落。
我把画面切到了地下车库。
“陈叔，帮我把赵德龙和丽莎停车位附近的监控录像，调到实时画面。”
陈叔操作了一下。
很快，两个车位出现在大屏幕上。
一辆黑色的奥迪，是赵德龙的。
一辆红色的Mi，是丽莎的。
我们什么也没做，就这么静静地看着。
八点，九点，十点……
终于，十点半的时候。
赵德龙的办公室灯灭了。
几分钟后，他和丽莎一前一后地出现在了地下车库。
两人东张西望，显得很警惕。
确认没人后，丽莎坐进了赵德龙的奥迪里。
车子没有马上开走。
车身开始有规律地轻微晃动起来。
陈叔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别过了头。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
然后，我拿出手机，按下了录像键。
我不需要完整的证据。
我只需要一个引子。
一个让他们自己恐慌起来的引子。
大概半个小时后。
车门开了。
丽莎整理着衣服下车，脸上带着潮红。
赵德龙也跟着下来。
两人吻别，然后各自走向自己的车。
就在这时。
车库的广播突然响了。
不是音乐，也不是通知。
而是一段录音。
是昨天下午，赵德龙在办公室里，对丽莎说的话。
声音经过处理，有点失真，但内容很清晰。
“……那个实习生，不知天高地厚，明天找个由头把她开了……”
“……你放心，有我罩着你，转正名额肯定是你的……”
“……你这裙子不错，就是有点碍事……”
寂静的车库里，广播声格外刺耳。
赵德龙和丽莎的身体，瞬间僵住了。
他们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
两人惊恐地对视一眼，然后疯狂地四处张望，想找出声音的来源。
但车库里空无一人。
只有他们自己的影子，在灯光下被拉得又细又长，像两个鬼魅。
我关掉手机录像，喝了一口茶。
茶，有点凉了。
该给他们再加点火了。
4.一封邮件，炸了整个公司群
恐慌，是最好的催化剂。
第二天一早，公司里的气氛就很诡异。
丽莎和赵德龙都顶着一双黑眼圈，脸色难看得像刚从坟里爬出来。
他们俩刻意保持着距离，连眼神交流都不敢有。
丽莎也不敢再找我的茬。
她看到我，就像老鼠见了猫，绕道走。
办公室里的人都在窃窃私语。
昨晚车库广播的事情，已经不知道被谁传开了。
虽然没有证据，但大家心里都有数。
孙雨偷偷跑来问我：“姜柠，昨晚的事，是不是你干的？”
我眨了眨眼，一脸茫然。
“什么事啊？”
孙雨看我这样，也糊涂了，摇摇头走了。
我就是要让他们猜。
让他们在未知的恐惧里，自己吓自己。
上午十点。
公司内部邮箱，所有人都收到了一封匿名邮件。
发件人，是一个乱码。
标题是：“关于公司内部不正当竞争及职场霸凌行为的初步探讨”。
邮件内容很劲爆。
第一部分，是一段音频。
就是昨晚在车库播放的那段，赵德龙和丽莎的对话。
虽然还是处理过的声音，但结合昨晚的传闻，大家一听就知道是谁。
第二部分，是一张图片。
丽莎那辆红色的Mi，违规停在了赵德龙的专属车位上。
照片的角度很刁钻，只能看到车，看不到人。
但足以引人联想。
第三部分，是一段文字。
“公司是奋斗的地方，不是滋生腐败和搞办公室政治的温床。某些人利用职权，打压新人，进行不公平的资源分配，甚至存在潜规则行为。如果管理层不能正视并解决这些问题，那么，更直接的证据，将会被提交给集团总部监察部。”
这封邮件，像一颗炸弹。
整个公司群都炸了。
所有人都收到了，从实习生到各个部门的总监。
赵德龙办公室的门，一上午都没开。
丽莎的工位，是空的。
听说她请了病假。
我坐在角落里，继续扮演着我的小透明实习生。
深藏功与名。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故意去了楼下的员工餐厅。
果不其然，整个餐厅都在讨论这件事。
“听说了吗？赵总监和丽莎……”
“我的天，那封邮件也太猛了！”
“也不知道是谁发的，真是个勇士。”
“我看啊，这次他们俩是彻底完蛋了。”
我端着餐盘，找了个角落坐下。
我一边吃饭，一边观察着众生百态。
有人幸灾乐禍，有人义愤填膺，有人事不关己。
这就是职场。
一个浓缩的小社会。
突然，我的手机响了。
是个陌生号码。
我接起来。
“喂？”
电话那头，是一个气急败坏的男人声音。
“是姜柠吗？我是赵德龙！那封邮件是不是你发的！”
他直接吼了出来。
我把手机拿远了一点。
“赵总，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少给我装蒜！除了你，还有谁会干这种事！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已经方寸大乱了。
“我想怎么样？”我笑了笑，“我不想怎么样。我只是个实习生，只想安安稳稳地度过实习期。”
“你……”
“赵总，有时间在这里质问我，不如想想怎么跟公司解释吧。”我慢悠悠地说，“对了，提醒您一下，您奥迪车的行车记录仪，内存好像挺大的。”
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
我知道，他车里肯定有更多精彩的内容。
这通电话，就是为了提醒他。
让他自己，把最后的证据，亲手销毁。
也让他自己，把恐慌，提升到最高级别。
下午，公司高层紧急召开了会议。
会议内容不得而知。
但赵德龙从会议室出来的时候，脸色灰败，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
他看到了我。
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和……恐惧。
他不敢再对我怎么样了。
因为他不知道我手里，到底还握着多少东西。
这种未知的威慑，才是最致命的。
下班的时候，我看到丽莎回来了。
她化了浓妆，但依然掩盖不住憔悴。
她径直走进了赵德龙的办公室。
很快，里面传来了激烈的争吵声。
“……都是你害的！”
“你还有脸说我？要不是你这个蠢女人……”
“赵德龙，你别想甩开我！大不了我们鱼死网破！”
办公室外，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
一场狗咬狗的大戏，正式上演。
我收拾好东西，准时打卡下班。
路过赵德龙办公室门口。
门没关紧，留着一条缝。
我看到丽莎正在撕扯赵德龙的衣服，状若疯癫。
而赵德龙，一巴掌扇在了她脸上。
真精彩。
我拿出手机，对准门缝，录了一小段。
然后，转身离开。
明天，该给他们送上最后一份大礼了。
5.她的辞职信，我亲自批
闹剧持续了一整晚。
第二天，公司里所有人都知道了。
赵德龙和丽莎在办公室里大打出手，闹到了保安都上来的地步。
公司的声誉，受到了极大的影响。
集团总部终于介入了。
一早就派了调查组下来。
领头的人，姓王，是个表情严肃的中年女人。
所有人都被叫去单独谈话。
轮到我的时候，我走进会议室。
王经理看着我的简历。
“姜柠？实习生？”
“是的。”
“昨天那封邮件，你有什么看法？”她开门见山。
“我觉得，发邮件的人，勇气可嘉。”我回答得滴水不漏，“他揭露了公司内部存在的一些问题，对公司的长远发展，是好事。”
王经理盯着我看了很久。
她的眼神很锐利，像要看穿我。
我坦然地与她对视。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点了点头。
“你可以出去了。”
我走出会议室。
下一个进去的，是丽莎。
她大概在里面待了半个小时。
出来的时候，失魂落魄。
然后是赵德龙。
一个小时后，调查结果就出来了。
处理决定，贴在了公司的公告栏上。
赵德龙，因个人作风问题及管理失职，被就地免职，集团将保留追究其法律责任的权利。
丽莎，因违反公司规定，严重破坏工作环境，予以开除。
其他几个平时跟着丽莎作威作福的老员工，也分别受到了警告和调岗的处分。
整个部门，大换血。
公告栏前，围满了人。
大家一片哗然，但更多的是一种压抑了很久之后的快感。
孙雨跑到我身边，激动地抓住我的胳膊。
“姜柠！我们赢了！那两个祸害终于滚蛋了！”
我笑了笑。
“是公司赢了，清除了害群之马。”
丽莎抱着她的纸箱子，从办公室里走出来。
她看到了我。
眼神里，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和轻蔑。
只剩下怨恨和不甘。
她走到我面前，停下。
“是你干的。”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不是我。”我摇了摇头，“是你自己，一步步把自己推到了这个地步。”
“你到底是谁？”她死死地盯着我。
“我？”我拿起我的实习生工牌，在她面前晃了晃。
“实习生，姜柠。”
丽莎惨笑一声，抱着箱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可能到最后都不会明白，自己到底得罪了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而我，只是个实习生。
一个恰好是这栋楼楼主的实习生。
一个恰好能看到所有监控的实习生。
一个恰好认识最顶级黑客和数据分析师的实习生。
仅此而已。
下午，公司宣布了新的人事任命。
空降来了一位新的总监，雷厉风行，一来就开始整顿部门风气。
我的实习生活，终于清净了。
我安安稳稳地做着我的本职工作。
复印，整理资料，订会议室。
没有人再敢小看我。
他们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敬畏和好奇。
他们都在猜测我的背景。
但我什么都没说。
让他们猜去吧。
一个月后，我的实习期结束。
我递交了实习报告和离职申请。
新总监亲自找我谈话。
“姜柠，你的表现非常出色，有没有兴趣留下来，转正？”
我摇了摇头。
“谢谢总监，但我有别的打算。”
“好吧，真是可惜。”他有些遗憾。
我办完离职手续，走出了公司大门。
陈叔在一楼大厅等我。
“小姐，都结束了？”
“嗯，结束了。”
“接下来，您要去哪家公司体验生活？”陈叔笑呵呵地问。
我想了想。
“下一家……就去那个做直播带货的公司吧。”
那家公司，最近拖欠了我三个月的房租。
是时候去“关心”一下他们的经营状况了。
我坐上车，离开了这栋大楼。
车窗外，写字楼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我的手机响了。
是我爸打来的。
“喂，老爸。”
“闺女啊，你在那家公司的实习怎么样啊？还习惯吗？”
“挺好的，同事们都很‘照顾’我。”我笑了笑。
“那就好，那就好。”电话那头，我爸的语气听起来很放心，“对了，他们公司那个赵总监，好像今天被我们集团开除了，真是奇怪。”
我靠在座椅上，看着窗外的风景。
“是吗？那真是太遗憾了。”
“是啊……算了，不说这个了。你什么时候有空回家吃饭？”
“下个月吧。”我说。
“下个月，我可能要去新公司当实习生了。”
对，实习生。
这个身份，真好用。
6.那个空降的总监，是我点的
我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了。
没想到，还有个尾巴。
我离职后一周，孙雨约我出来喝咖啡。
她看起来比以前开朗了很多。
“姜柠，你走了以后，公司简直大变样！”
“新来的总监太厉害了，不仅业务能力强，管理也特别人性化，把以前那些乌烟瘴气的东西全都给整顿了。”
“现在我们部门，风气正得不得了，大家都在专心搞业务，没人再搞那些小动作了。”
她由衷地替我高兴。
“多亏了你，不然我们还不知道要被那两个人压榨到什么时候。”
我笑了笑：“我可没做什么。”
“你就别谦虚了，”孙雨挤挤眼，“我们大家私下里都叫你‘扫地僧’，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清理门户。”
我喝了口咖啡，没接话。
孙雨突然压低声音，一脸八卦地凑过来说：
“对了，你知道吗？丽莎的下场，比我们想象的还惨。”
“哦？”
“她被这个行业彻底封杀了！我听以前的同事说，她投了几十份简历，没有一家公司要她。还有她那个老公，也跟她离婚了，嫌她丢人。”
“赵德龙呢？”我问。
“他更惨！听说他不仅丢了工作，还因为涉嫌职务侵占和泄露公司商业机密，被集团法务部给告了，现在估计在等法院传票呢！”
我点了点头。
这个结果，在我预料之中。
那封匿名邮件里，我放的料，只是冰山一角。
真正致命的证据，我分成了三份。
一份给了集团监察部。
一份给了赵德龙的老婆。
还有一份，给了他的商业竞争对手。
我不喜欢把人一次性打死。
我喜欢看他们挣扎，看他们众叛亲离，看他们从云端跌落泥潭。
这比单纯的开除，要有趣得多。
“真是恶有恶报。”孙雨感慨道，“不过说真的，那个新来的秦总监，到底是什么来头啊？感觉像是从天而降，一来就把所有事都摆平了。”
我看着咖啡杯里自己的倒影。
“他啊。”我轻描淡写地说。
“可能……是我点的外卖吧。”
孙雨噗嗤一声笑了。
“你又开玩笑。不过他真的很帅，还单身，现在成了公司里所有女生的梦中情人。”
我没再说什么。
我拿出手机，点开一个联系人。
备注是：秦总监。
我发了条信息过去。
“干得不错，下个月房租给你打八折。”
对方秒回。
“谢业主爸爸！”
后面还跟了一个磕头的表情包。
我笑了笑，收起手机。
没错。
那个雷厉风行，帅气多金的空降总监。
是我众多租客中的一个。
一个在我这里租了五年办公室，一直创业失败，但人品不错的年轻人。
那天，我觉得赵德龙那个位置空出来了，总得有个人坐。
与其让集团随便派个人来。
不如安排一个我信得过的。
于是，我给他打了个电话。
“喂，小秦，想不想换个工作，当总监？”
电话那头的他，沉默了足足三十秒。
然后用一种快要哭出来的声音问：“姐，你是不是终于要收购我的破公司了？”
“那倒没有。”我说，“就是我另一个租客的公司，缺个总监，我觉得你挺合适。简历发我，我帮你递一下。”
当然，我不是递给HR。
我是直接发给了我爸。
附言是：“这个人，我考察过了，可用。”
我爸对我看人的眼光，向来很信任。
于是，秦总监就这么走马上任了。
从一个濒临破产的小老板，摇身一变，成了外企高管。
他只需要做好两件事。
一，把公司管理好。
二，按时给我交房租。
你看，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我只是把我手里的资源，做了一次小小的整合而已。
“姜柠，你在想什么呢？笑得这么……高深莫测。”孙雨打断了我的思绪。
“没什么。”我回过神来，“在想下一份实习，该去哪儿。”
“你还找实习啊？”孙雨很惊讶，“以你的能力，去哪儿不能直接转正啊？”
“你不懂。”我摇了摇头。
“当实习生，多好玩啊。”
可以看清很多人，很多事。
还能……顺便收收房租。
7.下一个目标，直播公司
告别了孙雨，我开始为我的下一份“实习”做准备。
目标公司：星耀传媒。
一家主营直播带货的网红孵化公司。
也是我名下这栋写字楼里，最能折腾的租客。
他们租了整整两层楼，每天晚上都闹到半夜。
更重要的是，他们已经拖欠了我三个月的房租和物业费。
总计，一百二十万。
我的物业经理催了好几次，对方都是各种理由推脱。
“我们公司正在融资，资金马上到位。”
“我们老板出差了，等他回来就付款。”
“我们最近流水有点问题，下个月一定，一定！”
借口一套一套的。
我决定亲自去会会他们。
还是老规矩，实习生身份。
我在网上投了简历。
应聘的岗位是：主播助理。
工作内容：协助主播完成直播前中后的各项准备工作，包括但不限于准备样品、维护直播间秩序、处理粉丝留言等。
说白了，就是打杂的。
简历上，我把自己包装成了一个刚毕业，对直播行业充满向往和热情的女大学生。
没有任何工作经验，一片空白。
这样的简历，最适合潜伏。
果然，第二天我就收到了面试通知。
面试我的人，是他们的运营总监，一个油头粉面的男人，姓黄。
黄总监看着我的简历，脸上带着一丝轻蔑的笑。
“小姑娘，看你简历，一张白纸啊。你知道我们这个行业多辛苦吗？”
“知道。”我点头，一脸诚恳，“我能吃苦，也愿意学习。”
“嗯，态度还不错。”黄总监靠在椅子上，上下打量着我。
“我们这里，不看学历，不看经验，只看你有没有价值。”
“我们公司的主播，个个都是月入百万。你跟在她们身边，能学到东西，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他这套PUA话术，听得我想笑。
“是是是，黄总监说得对。”我继续扮演着小白兔。
“这样吧，”他敲了敲桌子，“看你长得还算机灵，就给你个机会。试用期一个月，工资三千，不包吃住。干得好，可以考虑转正。干不好，随时滚蛋。没问题吧？”
“没问题！”我立刻点头答应，生怕他反悔。
黄总监很满意我的“上道”。
“行，那你明天就来上班吧。跟着我们公司的一姐，菲菲。好好干，别给我丢人。”
“谢谢黄总监！”
面试就这么结束了。
全程不到十分钟。
走出星耀传媒的大门，我回头看了一眼那个金光闪闪的招牌。
行。
游戏，又要开始了。
我拿出手机，给陈叔发了条消息。
“陈叔，帮我准备一下星耀传媒这两层楼的消防和电路安全检查报告。要最详细的那种。”
然后，我又给我的律师打了个电话。
“王律师，帮我准备一份商业租赁合同违约催告函，针对星耀传媒的。先别发，等我通知。”
一切准备就绪。
明天，我就要去当主播的小助理了。
不知道，他们会给我准备什么样的“惊喜”呢？
我还有点小期待。
拖欠我一百二十万的房租。
这笔账，我得一分一分，连本带利地跟他们算清楚。
用一种，他们绝对会终生难忘的方式。
8.直播间里，我是个隐形人
上班第一天，我就见识到了所谓“一姐”菲菲的排场。
她叫周菲，二十五六岁的年纪，整容脸，身材火辣。
本人比直播里看着要瘦小，也更没礼貌。
我被黄总监带到她面前。
“菲菲，这是新来的助理，姜柠。你带带她。”
周菲正坐在化妆台前，由两个化妆师伺候着。
她从镜子里瞥了我一眼，哼了一声。
“又来个新人？手脚麻利点，别给我添乱。”
说完，就再也没看我。
黄总监对我使了个眼色，就溜了。
我就这么尴尬地站在原地。
旁边一个看起来像是她大助理的女孩，叫小敏，过来递给我一叠流程单。
“喏，先把今晚直播的流程背熟。还有，去把那边那堆样品拆了，按顺序摆好。”
她指着墙角堆积如山的快递箱。
“好的。”我点点头，开始干活。
拆快递，整理样品，核对清单。
全是体力活。
我一个人，默默地干了三个小时，才把所有东西弄好。
期间，没人跟我说一句话。
周菲和她的团队，把我当成了空气。
晚上七点，直播正式开始。
周菲坐在镜头前，瞬间变了个人。
笑容甜美，声音嗲嗲的。
“哈喽宝宝们！你们的菲菲来咯！想我了没有呀？”
直播间里，人声鼎沸。
各种灯光设备把小小的空间照得亮如白昼。
而我，就蹲在镜头拍不到的角落里。
我的工作，是给周菲递东西。
她喊一声“上链接”，我就得立刻把对应的产品递到她手上。
不能快，不能慢，时机要刚刚好。
一场直播四个小时。
我全程蹲在地上，精神高度紧张。
到最后，腿都麻了。
直播结束，已经快十二点了。
周菲立刻收起了笑容，一脸疲惫地瘫在椅子上。
“累死我了！小敏，给我倒杯水！”
小敏立刻递上水杯。
“菲菲姐，今晚销售额破了五百万！太棒了！”团队的人围上来恭喜。
周菲这才有了点笑意。
“还行吧。”
她站起来，准备离开。
从头到尾，没看我一眼。
我这个忙了整整一天，蹲了四个小时的助理，就像个隐形人。
我默默地开始收拾残局。
把所有样品重新打包，打扫直播间的卫生。
等我全部弄完，已经凌晨两点了。
整个公司，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进电梯。
电梯里，只有我一个人的倒影。
看起来，确实有点狼狈。
但我心里，却很平静。
因为就在刚才，收拾东西的时候。
我在周菲的垃圾桶里，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
几张被撕碎的快递单。
还有一份被揉成一团的质检报告。
我把它们，都悄悄地收进了口袋里。
回到保安亭。
陈叔给我留了门，还准备了热腾腾的夜宵。
“小姐，辛苦了。”
“不辛苦。”我一边吃着馄饨，一边把口袋里的碎纸片拼凑起来。
快递单，收件人是周菲。
寄件地址，是一个我没听说过的化妆品工厂。
而被撕毁的质检报告，正是关于这个工厂生产的一款面霜。
报告上，有几个关键指标，被红笔标注了出来。
“菌落总数超标。”
“含有未标识的激素成分。”
我看着这份“证据”，笑了。
我拿出手机，拍了张照。
然后，打开一个购物APP。
在周菲的直播间里，找到了这款面霜。
月销量，十万加。
好，真好。
卖假货，卖三无产品。
不仅拖欠我的房租，还在这里坑害消费者。
星耀传媒。
你们的死期，到了。
9.一场大火，烧出了真相
我没有立刻发难。
我在等一个时机。
一个能把他们一网打尽，永不翻身的时机。
接下来的几天，我继续当我的小透明助理。
白天打杂，晚上蹲直播间。
我利用职务之便，收集了更多证据。
他们偷税漏税的账本复印件。
他们跟品牌方签的阴阳合同。
他们刷单、买水军的数据记录。
每一份证据，都足以让他们万劫不复。
而周菲和黄总监，对我的存在，依旧毫不在意。
在他们眼里，我只是个听话、能干活的工具人。
这天晚上，又是一场直播。
卖的，还是那款问题面霜。
周菲在镜头前，把它吹得天花乱坠。
“宝宝们，这款面霜，是我亲自试用过的！纯天然，无添加，效果超级好！今天在我直播间，买一送一，赶紧下单！”
看着她信口雌黄的样子，我觉得时机差不多了。
我借口上洗手间，溜出了直播间。
我走到楼层的消防通道。
从包里，拿出了一个烟雾报警器。
还有一根烟。
我不会抽烟。
但我会点。
我把烟点燃，凑到烟雾报警器下面。
“嘀——嘀——嘀——”
尖锐的警报声，瞬间响彻整个楼层。
红色的消防警示灯，开始疯狂闪烁。
自动喷淋系统，被激活了。
“哗——”
天花板上，水柱倾泻而下。
整个办公区，瞬间变成了一片泽国。
直播间里，周菲和她的团队都吓傻了。
“着火了！着火了！快跑啊！”
不知道谁喊了一句。
人群瞬间乱作一团。
周菲花容失色，连高跟鞋都跑掉了一只，狼狈地往外冲。
直播，被迫中断了。
但镜头，还开着。
无数网友，通过直播镜头，看到了这混乱的一幕。
看到了昂贵的设备被水淋湿。
看到了堆积如山的产品被水浸泡。
看到了光鲜亮丽的主播们，惊慌失措，丑态百出。
我站在消防通道的门口，冷冷地看着这一切。
然后，我按下了消防警报的手动按钮。
整栋楼的警报，都被拉响了。
陈叔带着保安队，第一时间冲了上来。
“怎么回事！哪里着火了！”
“不知道啊！警报突然就响了！”
黄总监也从办公室里跑了出来，脸色惨白。
“快！快去检查线路！把总闸拉了！”
现场一片混乱。
没有人注意到我。
我悄悄地走到他们的仓库门口。
他们的仓库，平时都是锁着的。
但现在，门开着。
因为断电，电子锁失效了。
我走了进去。
仓库里，堆满了各种各样的产品。
大部分，都是我没见过的杂牌。
很多包装上，连生产日期和厂家地址都没有。
典型的三无产品。
我拿出手机，打开录像功能，把这一切都拍了下来。
就在这时。
我听到了门口传来了脚步声。
是黄总监和周菲。
他们跑进仓库，看到满地的货物，心疼得脸都扭曲了。
“完了，全完了！这些货全泡水了！”周菲的声音都在哭。
“闭嘴！”黄总监低吼道，“现在不是心疼货的时候！是消防！万一查出问题，我们公司都得封！”
“那怎么办啊黄哥！”
“还能怎么办！赶紧把那些见不得光的东西处理掉！特别是那批面霜的进货单！绝对不能让人看见！”
我躲在货架后面，把他们的对话，录得清清楚楚。
很好。
自投罗网。
我等他们手忙脚乱地开始销毁证据时，悄悄地退出了仓库。
然后，我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消防队吗？我要报警。环球中心B座23楼，突发火警，情况不明。”
“喂，工商局吗？我要举报。星耀传媒，涉嫌销售三无产品，虚假宣传。”
“喂，税务局吗？我要举报……”
“喂，王律师吗？催告函，可以发了。”
一连串的电话打出去。
我靠在墙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星耀传媒的好戏，才刚刚开场。
10.查封！人去楼空
消防车，警车，工商执法的车……
一辆接一辆，闪烁着警灯，停在了写字楼下。
整栋楼都被惊动了。
星耀传媒被查封了。
黄总监，周菲，还有公司的几个高层，全被带走调查。
我，作为“受惊”的实习生，第一个离开了现场。
陈叔开车送我。
车里，他忍不住笑出了声。
“小姐，您这招‘引蛇出洞’，真是高啊！”
“不高。”我说，“只是他们自己作死而已。”
“那现在，房租怎么办？”
“放心。”我看着窗外倒退的街景，“他们会连本带利，吐出来的。”
接下来的几天，星耀传媒的丑闻，彻底引爆了全网。
销售假冒伪劣产品，偷税漏税，数据造假……
一桩桩，一件件，全被扒了出来。
墙倒众人推。
之前被他们坑过的品牌方，被他们压榨过的小主播，全都站出来，放上了实锤。
星耀传媒的股票，一泻千里，直接跌停。
公司的账户，被冻结。
等待他们的，将是法律的严惩和天价的罚款。
一周后。
我接到了王律师的电话。
“姜小姐，星耀传媒的破产清算组联系我了。他们希望能跟您和解，优先支付拖欠您的租金，并赔偿您的损失。”
“哦？”我有点意外，“他们这么主动？”
“因为您是最大的债权人。”王律师解释道，“而且，他们查封仓库时，发现了您提前放在那里的‘消防安全隐患整改通知书’。那份通知书，是您以业主身份，在半个月前就发给他们的。他们签收了，但没有做任何整改。这次的‘火灾’，他们负全责。您的物业公司，不仅没有责任，反而可以向他们索要巨额赔偿。”
我笑了。
没错。
那份通知书，是我早就让陈叔送过去的。
上面罗列了他们几十条消防隐患。
我早就知道，他们不会理会。
但这，就是我埋下的最重要的伏笔。
它能让我在整件事里，完全置身事外，并立于不败之地。
“赔偿金就按合同的最高标准来算吧。”我说。
“好的。”
“对了，王律师。他们清算资产的时候，帮我留意一下。他们那个直播间里的设备，如果便宜，我就打包买下来。”
“您要那个做什么？”
“我觉得，我的写字楼里，或许可以成立一个‘共享直播间’。”我看着窗外，“租给那些有梦想，但没钱买设备的年轻人。”
“当然，租金可以便宜点。”
“但前提是，他们必须卖正品，并且，依法纳税。”
挂了电话，我深吸一口气。
一个月的实习生活，又结束了。
过程有点曲折，但结果，我很满意。
不仅收回了房租和赔偿金。
还顺手净化了一下市场环境。
挺好。
就是不知道，下一个欠我房租的租客，又会是哪个行业的“精英”呢？
我打开我的租户名单。
手指，在一个名字上停了下来。
“博瑞资本”。
一家搞金融投资的公司。
听说，最近在玩一种很新的“P2P”模式。
有意思。
是时候去学习一下金融知识了。
我打开招聘网站，开始编辑我的下一份简历。
岗位：投资助理（实习）。
嗯，就这个了。
11.我爸的电话，有点意思
就在我准备去“血洗”那家金融公司的时候。
我爸的电话，又来了。
“闺女啊，在干嘛呢？”
“准备找下一份实习。”我老实回答。
“又实习？”我爸的语气有点无奈，“你就不能安安分分地来集团上班吗？你都二十三了，该学着接手家里的生意了。”
“我不。”我拒绝得很干脆，“集团里那些老油条，看着就烦。还是当实习生有意思。”
“你啊……”我爸叹了口气，“对了，跟你说个事。你之前实习那家星耀传媒，记得吗？”
“记得啊，怎么了？”
“他们老板，昨晚托人找到我，想让我们集团注资，帮他们度过难关。”
我愣了一下。
“那你怎么说？”
“我给拒了。”我爸的语气很平淡，“这种劣迹斑斑的公司，我们不碰。不过，他倒是跟我提了一嘴，说他们公司之所以会出事，是被一个商业间谍给整了。”
“哦？商业间谍？”我来了兴趣。
“是啊，他说他们公司之前来过一个实习生，特别不起眼，结果把他们公司的黑料全给捅出去了。你说，现在这商战，都玩上无间道了？”
我憋着笑，清了清嗓子。
“那您觉得，这个‘商业间谍’，做得对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
然后，我听见我爸笑了。
“对？当然对！”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欣赏。
“这种社会的蛀虫，就该有人这么收拾他们！那个实习生，要是让我碰见了，我高薪聘请他来我们集团监察部当部长！”
“噗……”我实在忍不住了。
“你笑什么？”
“没什么，爸。”我说，“我就是觉得，您挺有眼光的。”
“那是。”我爸得意地说，“行了，不跟你贫了。你找实习归找实习，注意安全，别让人欺负了。”
“知道了。”
挂了电话，我笑得在沙发上打滚。
监察部部长？
这个职位，听起来好像也不错。
不过，还是当实习生更自由。
我正笑着，手机又响了。
这次，是个陌生号码。
我接起来。
“喂，请问是姜柠小姐吗？”一个彬彬有礼的男声。
“我是，您是？”
“我是博瑞资本的HR，我看到您投递的简历，想约您明天上午十点，来我们公司面试，您看方便吗？”
我坐直了身体。
鱼儿，上钩了。
“方便。”我说。
“好的，那我们明天见。”
明天见。
明天，就让你们见识一下。
什么叫，来自实习生的“降维打击”。
12.我的实习手册，永不完结
我的人生，就像一本永远在更新的《实习生摸鱼手册》。
每一份实习，都是一个新的副本。
每一个老板，都是一个等着被我“优化”的NPC。
有人说我无聊，有钱任性。
坐着收租不好吗？为什么要这么折腾？
但他们不懂。
当我的指尖划过租户名单时，那种感觉。
就像皇帝在批阅奏章。
“这家，拖欠房租，拉出去，斩了。”
“这家，搞996，压榨员工，整改。”
“这家，产品不错，但不会营销，扶持一下。”
我的每一份实习，都不是心血来潮。
我在用我自己的方式，维护着我这栋楼里的“生态平衡”。
我见过太多光鲜亮丽的皮囊下，隐藏着肮脏和不堪。
也见过太多角落里，闪烁着微弱但坚定的光芒。
我想做的，很简单。
就是把那些肮脏的东西，清理出去。
让那些光，有机会被更多人看见。
当然，顺便把房租收了，也是很重要的。
第二天。
我穿着一身廉价的职业装，走进了博瑞资本。
公司装修得富丽堂皇，金光闪闪。
墙上挂满了各种和“名人”的合影。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成功学的味道。
面试我的人，是他们的创始人，张总。
一个大腹便便，戴着金表的中年男人。
他给我画了很大的饼。
“小姜啊，我看你很有慧根，好好干，不出三年，我保你开上玛莎拉蒂！”
我一脸崇拜地看着他。
“谢谢张总！我一定会努力的！”
面试很顺利。
我成功地成为了博瑞资本的一名实习投资助理。
我的新故事，又要开始了。
而此时，在这栋大楼的另一间办公室里。
秦总监正在主持部门会议。
他看着最新的财务报表，皱起了眉头。
“我们最大的竞争对手，最近好像拿了一笔新的融资，市场动作很大，我们得小心。”
他的助理问：“秦总，是哪家公司？”
秦总监吐出一个名字。
“博瑞资本。”
他绝对不会想到。
他眼中那个强大的竞争对手，很快就会因为“经营不善”，而付不起房租。
而那个搅动风云的人。
此刻，正在他们楼下，端茶倒水，扮演着一个最无害的实习生。
我叫姜柠。
我的实习，永不完结。
因为这栋楼里，总有收不完的房租。
和看不完的好戏。
本书《新来的实习生被刁难，她只是默默地掏出了一串钥匙》的主角是【丽莎,赵德龙,实习生】，属于女生生活,大女主,爽文,逆袭,职场类型，出自作家“余筱莫”之手，情节紧凑，引人入胜。本站TXT全本，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2861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1-06 01:24:18.868736。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manbusenlin.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新来的实习生被刁难，她只是默默地掏出了一串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