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要三天时间。“我是想去,可家里……”“家里有我。”书意站起身,
帮我整理了一下衣领,“你就放心去吧。正好,也让他们觉得,我们放松了警惕。
”她看着我,眼睛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家里不是有老鼠吗?总得等主人不在家的时候,
它们才敢出来,把洞里的粮食,全都搬出来。”我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是想……引蛇出洞。不,是引鼠出洞。还要让老鼠把偷来的东西,都摆在明面上。“可是,
你一个人在家,我怎么放心?”我还是担心。“放心吧,夫君。”她拍了拍我的手,
“我从不做没把握的事。你只管安心听学,回来,看一出好戏。”看着她自信的样子,
我心里的担忧,渐渐被一种期待所取代。我了解我的妻子。她不动则已,一动,
必然是雷霆万钧。好,我就听她的。我也很想看看,她到底准备了怎样一出“好戏”。
第二天一早,我就收拾了一个简单的行囊,跟书意告了别。我故意在出门的时候,
跟街坊邻居大声说了,要去白鹿书院求学,三日后方归。我相信,这个消息,
很快就会传到柳家人的耳朵里。我一步三回头地走了。但我并没有真的去白鹿书院。
而是在城外绕了一圈,天黑之后,又悄悄地潜了回来,从后院的矮墙翻了进去。
这是我和书意事先商量好的。她不放心我,我更不放心她。这出戏,
我必须得在最近的地方看着。我藏身在后院的柴房里,透过门缝,能清楚地看到正屋的动静。
书意似乎一点也不担心。晚上,她跟往常一样,做饭,吃饭,然后坐在灯下看书,做针线。
亥时一到,她便吹了灯,屋里一片漆黑。万籁俱寂。我躲在柴房里,喂了半宿的蚊子,
紧张得心都快跳出来了。就在我快要以为他们今晚不会来的时候。子时刚过。后门处,
传来“吱呀”一声轻响。来了!我屏住呼吸,眼睛死死地盯着门缝外。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摸进了院子。为首的,正是我的大舅哥柳承嗣。后面跟着的,是丈母娘和柳书兰。
他们一家三口,这是准备全家总动员,来光顾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