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不再掩饰眼底的锋芒:“殿下忘了吗?算命的说,昭昭命硬,天生克亲。
”风卷着梨花落在掌心,我轻轻攥紧。花汁染白为红,像极前世我腹中流的血。这二十杖,
只是利息。沈云姝,柳氏,萧执……你们欠我的,我要一点一点,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03左相府的夜,哭声和砸东西的声响搅得人不得安宁。沈云姝被抬回府时,脸色惨白如纸,
臀间的血把担架都染透了。嫡母柳氏趴在床边哭得撕心裂肺,活像死了亲娘。“是你!
一定是你害了姝儿!”柳氏突然披头散发地扑过来,指甲直指我的脸。我侧身一让,
她扑空在地,额头重重磕在门槛上,血流如注。我蹲下身,
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母亲,杖二十的滋味,可好?前世你让我受的苦,
这才刚开始呢。”她尖叫着想要爬起来打我,我慢悠悠地亮出袖中皇后赏赐的如意玉佩。
玉佩在灯火下泛着温润的光,却像一把利刃刺得她不敢动弹。
白日皇后当众夸我“温良恭俭”,赐下这枚玉佩,便是给了我一道护身符。父亲闻讯赶来,
看到这场景,气得脸色铁青,抬手就要扇我巴掌。我稳稳地托着玉佩,
声音平静:“父亲要打我,是想抗旨吗?”巴掌悬在半空,终究没能落下。
父亲的胸膛剧烈起伏,最终只能恨恨地甩袖:“孽女!你给我滚回房去!”我福身行礼,
转身回房时,眼底的笑意早已冷却。要斗垮沈家,
这点风浪远远不够;我要的是他们连根拔起,永世不得翻身。而能帮我做到这一点的,
只有一个人——废太子萧烬。当夜,我换了一身不起眼的素衣,让春桃在后门引开守卫,
自己从狗洞钻出了相府。巷口早雇好了一辆破驴车,车夫裹着灰布头巾,
只露出一双浑浊的眼。是萧烬的人,我前世在冷宫里听狱卒闲聊时,
记下了他暗中联络旧部的暗号。驴车一路颠簸到北郊废园,刚下车就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废园里荒草丛生,野棠花开得正盛,殷红的花瓣落在地上,和血迹搅在一起,
分不清哪是花哪是血。萧烬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