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呼救声在空旷的小区里回荡,却没有任何回应。那两个男人很快就追了上来。这一次,
他们不再留情。一个男人从后面一脚踹在我的腿弯处。我一个踉跄,跪倒在地。
怀里的安安也因为惯性,脱手飞了出去。“安安!”我目眦欲裂,
眼睁睁看着我的儿子摔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安安连哭声都没来得及发出,就晕了过去。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安安!
我的安安!”我疯了一样爬过去,想要抱起他。可一只脚,狠狠地踩在了我的背上,
将我死死地钉在原地。是张桂芬。她碾着我的脊骨。“跑啊,怎么不跑了?
”另一个男人走过去,抱起了昏迷的安安,检查了一下。“张姨,没事,就是摔晕了。
”张桂芬松了口气,脚下的力道却更重了。“岑月,我警告你,这是最后一次。再有下次,
我就不能保证,这小崽子身上还会不会少别的零件了。”她说完,挪开脚,转身上了车。
陆哲站在车边,看着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我,和被抱上车的儿子,嘴唇动了动,
最终什么也没说,也跟着上了车。面包车发动,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我趴在冰冷的地上,
浑身的骨头都像是碎了。但我感觉不到疼。我的心里,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恨意和绝望。
我的儿子,被他们带走了。带去了那个地狱。不,我不能放弃。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
我要救我的儿子!我掏出手机,手指颤抖地拨通了一个号码。“秦队……是我,岑月。
我需要你的帮助。”7.电话那头的人叫秦峰,是我大学师兄,也是市刑警队的副队长。
毕业后我们联系不多,但前段时间,我总觉得婆婆不对劲,心里不安,就私下找过他。
我拜托他帮我查查陆哲的弟弟,陆鸣。陆家对外一直说陆鸣在国外深造,
但我一次都没听陆哲跟他通过电话。直觉告诉我,这里面有问题。秦峰很快就给了我答复。
陆鸣,根本没出国。他三年前因为在酒吧跟人争风吃醋,失手捅死了人,一直在逃。
警方怀疑,他可能得了重病,藏在某个地方治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