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属于靖安公府的熏香。那香味让他一阵莫名的烦躁。直到温修宁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口,
顾承宴才回头看向柳晚晴。“人偶……好多人偶……都看着我……”柳晚晴猛地抱住头,
发出了凄厉的呜咽。顾承宴的瞳孔骤然收紧。人偶?温修宁!那个女人,
她竟然敢……顾承宴来不及安抚柳晚晴,一股比方才更强烈的不安,
像毒蛇一样缠上了他的心脏。他甚至没顾上叫人,转身大步流星地冲出了落樱小筑。
他必须去确认一样东西。书房。顾承宴反锁上门,
几乎是扑到了内室那幅充当掩饰的山水画前。他没有半分犹豫,
手指熟练地在画框的暗槽上一按。机括发出“咔哒”一声轻响。
他伸手探入那个他藏着“人偶”与“密信”的暗格。指尖触到的,
不是预想中丝绸包裹的硬物,而是一片冰冷,光滑的木板。空的。东西不见了!那一瞬间,
顾承宴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他的呼吸停滞了半拍,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温修宁……她知道了?她什么时候知道的?她拿走了东西,她现在是在反过来算计他!“咚,
咚咚。”就在他心神剧震,几乎要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击垮时,
窗棂上传来了三声极有规律的轻响。顾承宴猛地抬头。他僵硬地走到窗边,
看向窗台上那盆毫不起眼的文竹。在文竹的根部,一块小小,刻着“平安”二字的玉佩,
正静静地躺在那里。这是他和春桃约定,“一切顺利”的暗号!
顾承宴紧绷的神经“啪”地一声松开了。他长长地,几乎是虚脱般地吐出了一口浊气。
原来如此。不是温修宁拿走了暗格里的东西,是春桃!他早先就吩咐过,一旦柳晚晴出事,
就立刻启动后备计划。春桃是趁着他去“落樱小筑”的混乱,
先一步取走了“人偶”和“密信”,并且,她已经成功将那个顾承宴以为的“人偶”,
放进了靖安公府!顾承宴闭上眼,再睁开时,眼底的慌乱已经尽数褪去,只剩下森然的冷意。
温修宁方才的挑衅,不过是虚张声势。她以为她能看清他的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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