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桌子上零食堆积如山。我成了他们口中“显灵的打工魂”。只有王政，从不往我这边看。
但他每次从我工位旁经过，脚步都会加快，嘴里低声念叨，“不关我事，
不关我事……是她自己不识抬举……”他的脸色一次比一次苍白。我冷眼看着这一切。
你们拜我，求我。可谁曾在我被压榨到极限时为我说过一句话？现在，你们把我当成神。
可我只想当个能复仇的恶鬼。2新来的实习生叫小米，刚毕业的女孩，眼睛清澈又懵懂。
她对办公室里诡异的气氛一无所知。上班第一天，她看着堆满零食的桌面，好奇地问阿杰，
“杰哥，咱们公司福利这么好吗？每天都有零食投喂？”阿杰脸色一变，
捂住她的嘴把她拖到角落，压低声音嘱咐了半天。小米回来时，
看我工位的眼神充满了恐惧和同情。她没敢动那些零食，只是把它们归拢到一边，
给自己腾出一小块地方。王政对这个新实习生很“关照”。
他把最琐碎、最耗时、最不出彩的活儿都扔给了她。“小米，把这几百个文件重新命名归档。
”“小米，这个logo，你再出五十个版本我看看。”“小米，学学你岑姐，
要有奉献精神。”他又提我了，语气里带着诡异的怀念。我飘在小米身后，
看着她对着电脑咬紧嘴唇，眼眶泛红，却倔强地一声不吭。像极了当初的我。
我有了不好的预感。王政想把这个女孩也变成下一个“我”？不行。我试图去触碰小米，
提醒她，可我的手指只能穿过她的身体。我只是个孤魂野鬼，什么都做不了。这天下午，
王政又来找茬。他把小米做了一天的几十版logo扔在桌上，声色俱厉。
“做的都是些什么东西？毫无新意！你脑子是用来干嘛的？
”“是不是觉得实习生就可以糊弄工作了？”办公室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埋着头，
假装在忙。小米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带着哭腔，“总监，
我……我是按照您的要求改的……”“我的要求？”王政冷笑，
“我的要求是让你做出好东西，不是这些垃圾！”他拿起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