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缓缓转过头。那是一张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五官精致得如同AI建模，
但眼神里却带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她看着我，就像在看一份财务报表，
评估着我的价值。“陈总，身体好些了？”她的声音和她的脸一样，没有温度。
“托季总的福，还死不了。”我拉开她对面的椅子，坐下，将那份合同推到桌子中央。
“合同我看过了。”我迎着她审视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说，“但我不满意。
”她身后的一个金丝眼镜男立刻开口，语气带着一丝傲慢：“陈总，
北极星给出的溢价已经超过市场价的30%，我们……”我没看他，
眼睛始终盯着季清：“我要改一个条款。”季清的眉毛几不可查地动了一下，
似乎对我这个“将死之人”的胆量产生了一丝兴趣。她抬了抬手，金丝眼镜立刻闭上了嘴。
“你说。”她吐出一个字。“我要签对赌协议。”此话一出，满座皆惊。
赵磊更是倒吸一口凉气，差点当场给我跪下。对赌协议，VAM，是资本里最血腥的玩法。
成功了，创始人能保留控股权，拿回一切；失败了，会被资本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
以我们火种工作室现在的状况，跟北-极星签对赌，
无异于一只绵羊跟一头狮子说：我们来单挑吧。季清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波动，
那是一种混杂着意外和嘲弄的表情。“陈舟，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她身体微微前倾，
一股迫人的气场笼罩过来，“你的公司，现金流撑不过一个月，核心技术有短板，
市场推广几乎为零。你拿什么跟我赌？”“就拿你看不上的这个游戏。”我敲了敲桌子，
“《神魔纪元》。”“我赌，三个月内，游戏在线人数突破五十万。半年内，
实现单月流水三千万。一年内，拿到年度最佳原创游戏奖。”我每说一个条件，
赵磊的脸就白一分。这些目标，在任何人看来，都是天方夜谭。季清看着我，
沉默了足足有半分钟。那双冰冷的眼睛仿佛要穿透我的灵魂，看清我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我知道，她在评估。评估我疯了的概...
